等大家淨面洗手,擺好香案,張讓手執聖旨走到了大堂正中,他先是似笑非笑的看了為首的張浪,忽然正色道:“張浪接旨!
”
正想着張讓的笑容為啥這麼猥瑣,讓張讓這麼一喝,張浪登時打了一個激靈
“臣在!
”張浪上前了一步,趕忙拜了下去,心底難免有小小的激動,不知道自己會得什麼賞賜。
張讓正容道:“朔方太守張浪忠公體國、智勇雙全,剛毅果敢,身先百戰之鋒,氣蓋萬夫之敵,親自率領孤軍直搗匈奴王庭,更斬殺敵酋栾提羌渠、殲滅匈奴、收複河套等廣袤之故土,自此為禍邊境千年之匈奴至本朝而絕,如此壯舉乃本朝的驕傲,朕的驕傲!
朕曾允諾,隻要張浪能為大漢立下汗馬功勞,朕就以冠軍侯待之。
如今張浪所立功勞不下于冠軍侯,年齒更于冠軍侯相當,此乃天佑大漢,傳朕旨意,特授征北大将軍之職,加封冠軍侯,食邑五百戶。
此外并州刺史丁原升任執金吾,并州刺史之位空缺,将軍可暫領并州刺史之權,從事。
”
此言一出,大堂内之文武皆為之嘩然。
張浪都有些驚呆了,連謝恩都忘記了。
以他滅國之功增食邑五百戶,沒問題,授征北大将軍,理所當然,并州刺史巨大财賃買來的,不出意料,但冠軍侯就大有問題。
立功,增食邑,也就是增加田地,增加收入,這是很正常的犒賞方式。
征北将軍是一個真正握有大權掌握實權的職位,在漢朝身居這類職位的人,至少也在三四十歲以後,幾乎都是那些身經百戰的大将,而張浪以十九之齡,居于這征北大将軍這個職位,在目前是絕無僅有的。
其實以張浪所立的功績,别說征北将軍國三品武将,就算二品大将軍也是合情合理,但這個時代的升遷制還是十分嚴格的,連升成校尉都十分困難,更不要說三品的征北大将軍了,到了張浪現在這個等級,就等于進入大漢軍事的核心,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一腳進入大漢王朝的軍事核心,沒有貓膩都有鬼了。
若有戰事,需要用到張浪,憑借這征北大将軍這重身份,他完完全全可以坐到副統帥的位子,能夠聚集麾下兵力,率七八萬的大部隊,單獨出戰。
并州刺史就别說了,花錢買的,大家都知道。
雖說是暫時的,可這幹熟手了随時随地都有轉正的可能,當然,花點錢是少不了的事情了,等張讓回到京師後不久,估計扶正的旨意就來了都有可能。
冠軍侯則不一樣了,冠軍侯是勳級,專門對作戰有功的人進行的特别表彰,有點像獲得一等功到三等功的“戰鬥英雄”這個稱号一樣,冠軍侯是縣侯,縣侯本身并沒什麼,張浪所立功勳,足也以得到這個特級戰鬥英雄的頭銜。
可問題的關鍵在于縣侯前面的“冠軍”二字。
漢朝立國四百餘年來,各種縣侯是封來封去,可曾得“冠軍侯”這個封号的唯有霍去病一人。
霍去病乃是大漢人傑,當年享有不世的功勳,為表示對英雄的敬重,霍去病之後冠軍縣便成了無邑之地。
霍去病在大漢有軍神、戰神之榮耀,在曆代百姓心中影響極重,這冠軍縣的食邑多少根本不重要,但是繼承了這位軍神戰神邑地的人,在百姓心中的影響會有多大?
冠軍縣侯這個名頭在漢民心中會有多響?
張浪不知道,但是他明白,這個分量絕對不低!
這一點,通過田豐、程昱、黃忠、高順、張遼、曹性等人先是肅的神色,再聽到“冠軍侯”三字後而變得十分激動的喜色與震驚即可看得出這冠軍侯的分量了。
張浪自己也覺得意外,有小小的問題。
不過這任命以下,升官發财,已經注定,其他什麼的都是後話,抱拳作揖道:“謝陛下恩賜。
”
“張刺史,請接旨!
接印绶、文書。
”張讓話語雖然依舊嚴厲,但眉目之間的點點笑意卻掩飾不住他内心的喜悅。
“喏!
”張浪從張讓手裡接下了象征權柄的印绶、文書、聖旨。
“太守大人,不,刺史大人,呃……從今日起吾等應當稱您為大将軍,還是刺史大人,亦或是冠軍侯呢!
一聲将軍了。
哈哈哈,”說話之人卻是興奮之色難掩的典韋。
其他人也紛紛上前道喜,氣氛非常熱烈,他們都知道欽差大人也張浪的關系,也不怕他張讓生氣什麼的。
張讓笑容滿面,深為自家子侄獲得如此地位而驕傲,雖說花了不少錢,可是以張浪的成就,也确實當得這些榮耀,他與其他大員相比,卻是強上了許多,如果說他不夠資格,其餘人等就更不用說了。
等大家道喜完畢,張讓上前,一拳打在了張浪的兇口。
“好小子!
你是越爬越高了,我都被你遠遠的甩在後面了。
”
張浪也不躲閃,任由這拳打在了兇口。
這拳頭看似威猛,落下卻是輕的。
張浪笑道:“爬的再高,還不是叫您一聲叔父,您擔心什麼。
”
“也是!
就算你當了三公九卿,還是我張讓的侄子……”
當夜,張浪于郡守府内大擺酒席,宴請了一衆下屬,作為宴會的主角,張浪給灌得大醉不醒。
次日,張浪帶領小美女、張甯拜見了張讓,對于這兩位如花似玉的未來侄媳婦,張讓甚是喜愛,以長輩的身份賜予二女衆多價值連城的珍稀之寶,他這一次前來朔方,軍隊的規模十分宏偉,這裡頭不但有兵器、铠甲,還有衆多新近貪污受賄而來的财寶,随便拿出一些東西就是有市無價的東西。
二女高興萬分,自覺無法回報,便親自下廚,整治出了桌美食,盡管她們烹不出禦廚的水準,可一旦有了情感的分數,那意義就不一樣了,這一餐隻吃張讓贊不絕口,較之平日多吃了兩碗米飯。
之後,叔侄二人閉門密議了半天,張浪借機說了自己的難處,以他目前的狀況來說,最缺少的就是人才了,之前,他隻是朔方太守,以田豐、程昱之能也能勝任所有政務,可現在他成為一州之首,政務将是之前的數十倍,就算田豐、程昱每天不休不眠不吃,也不可能處理得完九郡、四十五縣的政務。
張讓深知張浪之苦衷,表示回京後自己會竭盡全力為他物色各類人才。
說完并州之事,張浪也明确的告訴張讓,太平道的張角将在半年内舉事,讓他與太平道斬斷一切聯系,張讓深感震驚之餘也全盤接受了張浪的建議,打算到京了立馬銷毀一切不利于己之證據。
張讓身為劉宏倚重的紅人,不可能在朔方久待,在張浪的陪同下巡視了朔方軍政後,于第五天就率隊回京,并吩咐張浪盡快放下朔方事務,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晉陽接下刺史之位,以免得太平道舉事時錯失立功之良機,張浪一一應允。
張浪撇去分别愁思,返回軍營操練破軍營,繼續提升破軍營的戰鬥力,要讓破軍營變得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