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多謝hunanlp投出的月票~~~~~~~~~~~
趁着取藥的時間,所有人都在思索着鄧嶽的病因,鄧嶽困在暗勁初期十幾年無進展,算不上有多高,但一名暗勁高手,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是雲峰所說的免疫力低下,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荀灌娘秀眉一蹙,不确定道:“師兄,灌剛剛提過,祖師兄之死或是另有隐情,如今鄧将軍也遇上了類似的狀況,按理說,這兩人一為化勁,一為暗勁,都不該得敗皿症,卻偏偏得上了,你說會不會有人刻意為之,在暗中下了黑手?
”
這話一出,溫峤渾身微震,劉琨的面孔憑空浮現在了眼前,鄧嶽對雲峰感恩戴德,早已投向了雲峰,溫峤起先也存有投靠之心,但由于劉琨的出場,以及與劉琨的特殊淵源,令他的内心頗為煎熬。
溫峤在給劉琨的回信中指明了面臨的困難,暫時隻能兩不相幫,其實,這才是他的真實想法,索xìng使江州保持中立,自已冷眼旁觀[雲劉二人的争鬥,隻不過,這話不方便明言,因而特意提到了鄧嶽的作用,他的本意,是以鄧嶽作幌子拖延,推說軍權不在自已手上,但劉琨會如何想呢?
又會如何處理?
..
‘難道真是他?
這麼說,豈不是老夫害了伯山?
’頓時,溫峤的額頭沁滿了冷汗!
他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不可能,在他的印象裡,劉琨溫潤慷慨。
素有報國大志。
怎可能行此卑鄙手段?
可是。
鄧嶽的發病又怎會如此的突然,還如此的巧合?
一時之間,劉琨的識海中亂成了一團,兩股悖然相反的意見正作着激烈的鬥争,竟忘了荀灌娘的問話。
荀灌娘立刻就發現了溫峤的異狀,不由問道:“師兄,你這是怎麼了?
莫非不舒服?
”
“啊?
不是,不是。
呵呵~~這屋裡有些悶!
”溫峤随意找了個毫無營養的借口,伸袖擦了擦汗。
這個理由拙劣之極,深秋時節的屋内怎麼可能悶熱?
何況溫峤還個是化勁高手,但荀灌娘也不方便多問,隻得将信将疑的收回目光,轉向雲峰問道:“斷山,該如何才能使一個人免疫力低下?
尤其還是一個身體建康的人?
”
雲峰尋思道:“老師與溫公想必你們都知道,人隻有yīn平陽秘,以平為期,才能外邪不侵。
這yīn平陽秘,便是保持人體免疫力的關鍵。
過弱與過強都對人體無益,過弱,将無法抵擋外來的風邪,而過強,則會使自身機體紊亂,如鬼瘡(紅斑狼瘡)就是免疫力過強的表現。
具體到鄧将軍,由于長期習武,自身免疫力強大,一般的風邪對他造不成任何影響,驟然而又猛烈的風邪也隻能使他一時不适,随即就會被他自身的免疫系統所消滅。
要想使鄧将軍得急病,由外而内的侵染幾乎沒有效用,隻有依靠長期、且連續不斷的削弱其自身免疫力,當達到一定程度後,或是自身發急病,或是以毒引令其暴發,如此,神仙也難以救回!
而且這麼做,由于過程緩慢,具有相當的隐蔽xìng,既便患者自已,也是懵懵懂懂不知病從何來。
”
“哦!
将軍您這麼一說,文君明白了,鄧将軍是不是被人下了慢xìng毒藥?
”庾文君立時現出了一幅恍然大悟之sè。
雲峰點點頭道:“可以這麼理解,總之,鄧将軍是遭了暗算,甚至連祖将軍都是同樣的緣由。
”說着,看向剛剛回來的鄧遐,問道:“孤問你,令尊身上可有潰爛傷口?
”
鄧遐把東西放下,施了一禮:“回秦王,家父身體及四肢除了有些浮腫,并無任何傷瘡。
”
雲峰又道:“既然體表不見傷瘡,必然與吃食有關,近幾個月,你父的吃食由誰負責?
”
“這個”鄧遐略一思索,便道:“由于家境不寬,父親的吃食倒無特别講究,每rì早晚二餐基本上都與在下及家母一同進食,隻有極個别時候才在軍營用膳,這方面應不會有問題。
”
鄧遐的話也好理解,大家坐在一起吃,為何鄧嶽發病而其他人都安然無恙?
這說明正餐并無問題,庾文君連忙問道:“那鄧将軍有沒有其他的飲食習慣?
比如夜宵之類?
”
“對了,想起來了!
”鄧遐跟着就道:“父親每晚臨睡前都要喝上兩盅酒,否則難以入眠,這是幾十年來養成的習慣,難道是有人在酒裡下毒?
”
雲峰不置可否道:“你出去詢問下,鄧将軍每晚飲用的酒水,是由誰人侍弄,再把他帶過來。
”
如今有了頭緒,鄧遐心急如焚,也顧不得與屋内人打招呼,一溜煙跑了出去。
目送着那快速消失的背影,雲峰忍不住歎道:“外敵易禦,家賊難防啊!
”
庾文君、荀灌娘與溫峤的心裡也挺不是個滋味,投放慢xìng毒藥,外人沒法定時定量下手,非身邊人不行,其中以溫峤的心情最為複雜,他有八成把握可以肯定,劉琨與此事脫不了幹系。
庾文君看了看臉面隐約泛出怒容,并掙紮着想起身的鄧嶽,輕聲勸道:“鄧将軍,或許事情不是咱們想的那樣,您先别激動,一切有待令郎回來再說罷。
”
聽了這話,鄧嶽的動靜下了小來,衆人也沒了開口的心情,均是默默的等待着。
不多時,屋外一陣腳步聲響起,隻見鄧遐滿面怒sè,揪着一名婢女匆匆而來,身後則是他的三位母親與其他的婢仆。
“哼!
好歹毒的賤婢!
”剛一踏進屋,鄧遐就把婢女猛的向地上一推,怒道:“依秦王吩咐,在下去向姨母及各仆爺問此事,卻見她鬼鬼祟祟神sè慌亂,似是想要溜走,因此,就把她抓了過來,聽由秦王訊問!
”
雲峰看了過去,這名婢女倒也有個兩三分姿sè,神sè驚惶間又透出一絲不安,一幅做了虧心事的模樣。
雲峰一瞬間就确定下來,兇手必然是她,于是冷喝道:“說!
誰指使你給鄧将軍下毒?
為何要對他下毒?
毒藥擱于何處?
休想狡賴,孤有一萬種方法讓你開口!
”
“嗚嗚嗚~~”這名婢女也不說話,大滴大滴的淚珠順着臉頰沽沽滑落,伏在地面失聲痛哭起來。
“你這賤婢!
”鄧嶽的原配恨恨道:“郎主有何對不住你?
竟能下得了如此毒手?
你說,說話啊!
休要裝出一幅可憐相,以奴轼主縱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