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接近,雲峰卻放慢步伐,雙手一背,晃晃悠悠的蕩了過來,眼中泛出了sè迷迷的綠光,咂巴咂巴嘴道:“咦?
這都是誰家的娘子?
啧啧啧!
個個都這麼漂亮,本将豔福不淺哪!
相逢即是有緣,來,諸位娘子,外間天氣寒冷,快随本将回府,包保你們穿的是绫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兜裡揣着使不完的錢,盡享富貴榮華!
”
雲峰的這幅模樣,手裡就差把折扇了,否則就是一個十足十的高衙内!
“呃?
”衆女面面相觎,雲峰的開場白倒是出乎了她們的意料,原以為這人會象以往那般大訴一番相思之苦,然而再一一擁抱呢,她們剛剛都商量好了,這一次絕不能讓這個狠心人輕易得逞!
不料,雲峰耍了招花槍,一時之間,均是暗自氣結,可随之而來的,芳心深處又不約而同的升起了一種難言的新奇感受,由長期别離而來的那一絲愁苦竟也緩緩消散。
()
劉月茹白了這人一眼:“哪冒出的臭男人,跑這來幹嘛?
快走,快走!
”
(雲峰答非所問,腆着笑臉迎上:“諸位娘子可是在等人?
這寒風嗖嗖的,得要多狠的心才能落下這麼多娘子站外候着,哎還真是個狠心人那!
”
“哼!
”靳月華冷哼一聲,招呼道:“也不知是哪個沒心沒肺的狠心人,姊妹們,咱們都回去,不等了!
”
話音剛落,姚靜卻旋風般撲入雲峰懷裡。
帶着哭音道:“就是你這個狠心人,一去都那麼久,嗚嗚嗚”
衆女均是暗道可惜,無奈的相互看了看,能拿捏住雲峰的好機會就這麼給姚靜破壞掉了,雲峰也是笑臉一收,手臂緊了緊。
懷裡的這個做了母親的大蘿莉,身形稍稍豐腴了些,原本尖尖的下巴也略顯圓潤。
尤其是身上還散發出了一股淡淡的nǎi香味,這使得雲峰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裆裡的那根鳥兒也跟着跳了跳。
雲峰趕緊壓下绮念。
拍了拍姚靜後背:”靜兒,都當母親了,可别動不動就哭鼻子,給孩子瞧了笑話可不好了。
”
“嗯!
”姚靜乖巧的應了聲,依依不舍的從雲峰懷裡鑽了出來。
張靈芸接過來沒好氣道:“雲郎你總算想起孩子了,來了這麼久就沒見你着急過!
”
雲峰突的現出一幅焦急模樣,探頭東張西望:“孩子在哪?
”卻猛然間目光一凝,原來,兩個粉雕玉琢的嬰兒正被庾文君一左一右的抱在懷裡呢!
還有模有樣的身子一晃一晃,瞧她臉上的那幅滿足歡笑。
/仿佛抱着的就是她自已的孩子一般。
雲峰當即臉一沉,不悅道:“庾小娘子,這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抱那麼歡幹嘛?
”接着又面sè一轉,恍然大悟道:“噢!
本将明白了。
你是見着孩子可愛,自已也想要了是?
沒關系,想要就自已生,本将可以幫忙!
”
庾文君連眼都不擡,低着頭嘀咕道:“哦哦哦吓着了?
這人是個壞人,姨母都不認識他。
咱們不用理會!
”
衆女紛紛掩嘴輕笑,雲峰的面sè則一瞬間jīng彩之極,感覺就像吃下肚的米飯裡夾了顆老鼠屎,心裡糁的慌,正待反唇相譏,張清菊卻牽了個女孩子出來,不懷好意的笑道:“雲郎,你快瞧瞧這是誰?
你可認識了?
”
“這不是小公主嗎?
”雲峰脫口而出,他總算明白了羊明所指,的确挺驚訝的,也不由起了幾分猜測。
李若萱見雲峰還能記得自已,心裡又羞又喜,連忙施禮道:“若萱給将軍見禮了。
”
雲峰很想把李若萱摟在懷裡呵護一翻,李若萱身形纖瘦,卻又容顔嬌美,屬于弱不禁風型,能激起男人的保護yù,可暫時隻能放心裡想想罷了,于是擺了擺手:“小公主不必多禮。
”
劉月茹微微笑道:“雲郎,咱們快點回去罷,小公主的事呆會兒再與你細說。
”
“為夫先抱抱孩子。
”雲峰應了聲,快步來到庾文君面前,兩手一攤:“庾小娘子,快把孩子還來。
”
庾文君翻了翻眼睛,不屑道:“将軍您會抱嗎?
依文君看還是算了,您粗手大腳的,抱傷了可有的您吃後悔藥!
”
“怎麼不會?
”雲峰自信滿滿的回了句。
庾文君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示意雲峰來抱。
雲峰湊上前接過,當然了,庾文君的小兇脯可不會忘了順手蹭上一一把,庾文君似是麻木了,僅面sè微紅,倒未開聲責罵。
雲峰的動作還是挺标準的,兩個孩子一左一右斜爬在他兇前,臀部舒舒服服的擱在兩隻有力的小臂上,這種姿勢是豎抱中嬰兒最為舒适的一種,或許是父女之間那割不斷的皿脈親情,孩子并未哭鬧,反而嘴角一咧,現出了一絲甜甜的笑容,隻是發不出聲音。
衆女皆是暗暗稱奇,一個大男人能把嬰兒抱成這樣,當真是令人不可思議啊!
靳月華心中一動,展顔笑道:“兩個孩子都未起名,就等着你回來起呢。
”
雲峰問道:“哪一個是彩蘭的?
”
韓彩蘭走上前來,略帶羞澀的指了指左手那個:“阿兄,這個是彩蘭的,比靜兒晚了一天。
”
雲峰不慌不忙,緩緩吟道:“屈大夫有雲:不顧地以貪名兮,心怫郁而内傷,聯蕙芷以為佩兮,過鮑肆而失香!
取蕙芷二字,這孩子名為蕙芷!
”
見識過雲峰文彩的女子倒還好些,除了暗暗點着頭,并無過于顯眼的表示,初次得聞的李若萱與谯淑瑤則美目中異芒連閃,為雲峰的才思敏捷與博學多識而驚歎,尤其是李若萱,她本就神女有心,更是掩飾不住的泛出絲絲情意直直的盯着這人呢!
蕙蘭和白芷都是美麗的香草,用于女子的名姓最為合适,又被象征為美好的品行,曆來被并行提起,蕙隐喻韓彩蘭的名字,芷與蕙既有聯系,又相互**,蕙在芷前,有心人一聽,就能明白這是韓彩蘭的女兒!
姚靜在聽了張靈芸的解說之後,目中不由得shè出了期翼的光芒,連聲道:“郎君,還有靜兒呢!
”
雲峰微微一笑,不假思索的吟道:“人閑桂花落,夜靜秋山空,月出驚山鳥,時鳴幽澗中。
桂通瑤,名為月瑤!
”
瑤靜的肚子裡再沒墨水,卻也能明白這是個好名子,不禁歡喜的連連點着頭,其餘諸女均是默默念叨着,似乎在品味其中的意境。
雲峰極為受用,一手抱着一個孩子,面帶微笑看着她們。
這時,李若萱的嘴唇動了動,似是有話要說,又好象不大好意思開口,現出一幅yù言又止的神sè。
張清菊忍不住問道:“若萱,你是不是想說什麼?
”
李若萱俏面一紅,咬咬牙道:“将軍文采實令若萱欽佩,花落、月出、鳥鳴,皆為動态,卻偏偏使人的心靈一片甯靜,仿如置身于鳥鳴山更幽的美景當中,這種以動襯靜的襯托之法,若萱尚是首次得見,若萱人微言輕,雖不敢妄評,卻敢斷言此詩當列為上上品!
”
雲峰暗感訝然,李若萱的分析井井有條,一語切中主旨,看來這也是個才女啊!
習慣xìng的瞄了眼李若萱那徽微隆起的小兇脯,雲峰面不紅心不跳的擺了擺手:“小公主過獎了,不過是回返途中路過秦嶺偶有所感罷了。
”
靳月華似是心有所感,轉頭問道:“若萱妹子,雲郎這首詩意境空靈,你能否憑此做出首琴曲來呢?
”
李若萱尋思片刻,不确定道:“若萱可以試一下。
”
“李家妹子,你會撫琴?
”宋袆驚呼出聲,聲音中透出一絲淡淡的驚喜:“那太好了,姊姊對于弄笛頗有些心得,而将軍擅于調铮,改rì得閑可以合奏一曲。
”
這話一聲,李若萱的俏面瞬間布上了滿滿的不可思議,就連谯淑瑤也是首次正視起了雲峰,這個人能夠帶兵打仗,會治理國家,又能吟得一口好詩,還jīng通音律,他還是人嗎?
要知道,他隻有二十多歲啊,即便從娘胎裡學起,也不至于如此誇張?
雲峰接過來,淡淡一笑:“咱們抽個時間先演練一番,好了,都回去罷,外面風挺大的!
”說着,低頭喚道:“寶貝兒,回家喽!
”又手上使出了一絲巧勁,把兩個孩子一托,一左一右扶上肩膀,轉身就向前走。
衆女均是搖了搖頭,紛紛跟了上去,雲峰這種抱法對于僅四個月的嬰兒來說,很危險,一不留神就會受傷,不過,她們并不擔心,身為丹勁高手,如果掌握不了輕重力道,說出去都沒人信。
正待踏上馬車,雲峰卻感覺到兩個孩子似乎有些不安份,連忙轉頭一看,還未回過神是什麼狀況,頓覺左右肩頭幾乎不分先後的傳來一股熱乎乎的感覺,緊接着,這種感覺迅速向下流淌,蔓廷到了整條胳膊與兇前!
“這....這.....”雲峰目瞪口呆,整個人傻愣在當場!
這兩個小免崽子,膽子不小啊!
女子們見雲峰突然頓住不動了,紛紛轉頭就看,這一看不打緊,全都現出了忍俊不止的表情,這人的兇口濕了兩大片!
“咯咯咯”庾文君爆出一陣銀鈴般的嬌笑,笑的前翻後仰,幾乎都直不起腰來,由自魏被抓到而産生的yīn霾徹底煙消雲散!
。
。
)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