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政權,從草創之初就不是一個正常國家,因此各種沉垢接踵而至,當權者或許意識到了這一隐患,司馬睿重用劉隗、刁協等人既是一次重振皇權的努力,也可以看作解決問題的嘗試,可惜的是,這兩人一來沒有經國之才,二來也不是什麼好貨,使得司馬睿隻得咽下失敗的苦果,最終死于憂憤。
雲峰相信,朝中的有識之士不可能看不出沉重的役稅所會導緻的後果,比如王導、溫峤、庾亮等人,可又如荀灌娘所言,士族不可能放棄到手的利益,雖看到了卻拿不出解決方法,隻能視若不見。
更何況如荀崧般開明士族畢竟很少,不過杯水車薪罷了,要想徹底改變江東百姓的生存狀态,唯有打破重建一條路可走。
正想着,荀灌娘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斷山,聽文君說你在涼州從不征徭役,役使百姓都供餐給錢,這麼做好是好,可涼州土地貧瘠,你能吃的消嗎?
”
雲峰無奈道:“弟子也吃不消,不過,弟子以為百姓既然納稅,應視作完成了對《朝庭的義務,不應再被驅使為徭役,因此,弟子隻有發動掠奪戰争、對外貿易來聚斂财富,可惜的是,西域各國變老實了,令弟子找不到出兵借口。
至于搶了之後,他國蠻夷是死是活則不在弟子考慮之列,弟子隻負責中土百姓把rì子過好就行。
”
荀灌娘一陣無語,突然她明白了,雲峰為什麼堅持非要滅了沈充全家不可,恐怕最關鍵一點還是看中了人家的财富吧,沈充富可敵國,在建康都是赫赫有名,不禁沒好氣的瞪了這人一眼。
雲峰非常受用荀灌娘的白眼,當即打蛇随棍上,嘿嘿笑道:“對了老師,弟子也不瞞您。
這一次在海門建水軍,一方面為了對朝庭保持威懾,順手抵擋羯胡海寇。
另一方面則是搶掠海外财富,據弟子所知,大海以東的一座島上,有一座銀礦。
足以開采幾百年,到時候水軍建成弟子打算親自跑一趟,如果老師您有空的話,可以與弟子同遊把玩,海外與中土。
别有一番風土人情。
”
“哦?
”荀灌娘的美目中忍不住的現出了向往之sè,意動道:“那為師得去見識一下,斷山你可别忘了喚上為師。
”随後又像想到了什麼似的,面容鄭重起來,提議道:“你這次回返秦州,一定要稱王,遙尊晉室為主,雖說朝庭或有不滿。
卻拿你無法可想。
你稱了王,便有了大義名份,對于安定内政,以及收攏北方士民皆大有好處,千萬莫要拖廷了。
”
雲峰微微笑道:“弟子明白,不過。
朝庭方面不用擔心,主上還未繼位時曾親口說過封弟子為異姓王。
待平了王敦之亂,直接向他讨要過來即可。
”
“那倒省了不少工夫!
”荀灌娘驚訝的随口嘟囔了一聲。
接着話音一轉:“你先前要誅沈氏滿門,其實沈氏的确作惡多端,殺了也好,而且還能鎮懾住某些漁肉鄉裡的豪強惡霸,為師剛剛攔你隻是一時心軟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照着你自已的想法去做好了。
”原來,荀灌娘滔滔不絕的講訴了一番朝庭的各種弊政之後,自已也受了感染,覺得這些人的确該死,不殺不足以洩心頭之恨!
雲峰當即深深一躬,表情莊重之極,可擡起頭來,卻擠眉弄眼的稱謝道:“弟子多謝老師體諒!
”
荀灌娘又好氣又好笑,偏偏拿這家夥毫無辦法,罵吧,這人皮厚不吃這套,打吧,他手腳又不幹淨,庾文君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呢,到時候扭成一團,她可不相信雲峰會不對自已的某些重要部位下手,正如世上沒有不偷腥的貓,坐懷不亂的男人隻存在于傳說中,最終吃虧的還是自已。
其實,荀灌娘早就體會到她與雲峰的關系在逐漸發生變化,從剛開始的陌生客套到如今的言辭無忌,仿佛水到渠成一般,一切都是那麼自然,還随時有從量變發展到質變的可能,簡單了說,她越來越喜歡與雲峰相處,有時常常控制不住自已,總是找借口呆在他身邊,而且在一起的時候,心情都很愉悅,令她更是舍不得離開。
‘哎’心裡暗自歎息着,荀灌娘每每扪自問,自已是怎麼了?
冥冥中卻有種聲音告訴她,讓她幹脆嫁給這人算了,結婚生子做個正常女人,然而,這麼多年的獨身習慣又使她下意識的排斥男女之情,一時之間臉sè陣紅陣白,心裡頗為不安。
“師尊,您與将軍在幹嘛?
快過來看,文君捕了條大魚!
”庾文君的歡呼聲驟然驚醒了荀灌娘,她心情複雜的偷偷瞄了眼雲峰,恰好這家夥也在一臉壞笑的看着自已呢,不禁心裡一慌,連忙閃開目光看向了庾文君,隻見她手裡的釣杆勾着了一條長達三尺的大青魚,魚兒在水中撲通亂蹦,而庾文君正大呼小叫的往回拽着,蘇绮貞、宋袆及張靈芸諸女則在一旁連聲給她打着氣。
雲峰隻瞟了一眼就把目光移開重新看向了荀灌娘,這個女人的神sè變化全落在了他眼底,令他忍不住的心中一蕩!
在他想來,荀灌娘有如一隻被蛛網纏住的蝴蝶,越掙紮越是纏的緊,總有一天再也無力撲騰翅膀,隻能乖乖的與張靈芸脫的光光的一左一右伏在自已的懷裡!
這使他那邪惡的心靈開始蠢蠢yù動,裆裡的小鳥也不自覺的跳了兩跳.
要知道,男xìng師徒同等父子,女xìng師徒則等同母女,雲峰雖然比較邪惡,但還沒邪惡到飛真母女花的地步,張靈芸與荀灌娘這一對假母女花就足以滿足他那不算太重的口味了,他甚至已經給她倆做了主,以後三人之間不許改口!
雲峰眼中的綠光越來越盛,荀灌娘雖不清楚這人的龌龊心思,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來路,不禁又羞又惱,一股郁氣迅速在兇口堆積,令她不洩不快,當即狠狠一把擰上了雲峰的腰眼!
這一次荀灌娘可不像上次那樣僅僅掐住不放了,而是連續三個三百六十度來回大擰轉!
“哎唷!
”一聲慘叫,雲峰臉上的表情誇張之極,連聲呼着痛,舉手道:“老師,您快松手,弟子真的很疼啊,對了,弟子剛剛記起,庾小娘子剛捕了條大魚,咱們過去瞧瞧?
看來庾小娘子的運氣來了,弟子晚上做個全魚宴!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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