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回程前三
迎客樓三樓的莊主專用房内,淺笑與司徒琸泱二人對面而坐。
為她倒好杯剛泡好的茶推到其面前,“一切可是順利?
”
淺笑沒有動那茶杯,擡眼看着司徒琸泱的表情是凝重的。
“這回回京必有動作,你可做好心裡準備了?
”單單她與風絕看到的一切就已不容他們再等下去了,否則風絕也不會一出山上的山莊就直接繞近路回京去部署後面的安排。
司徒琸泱依舊是一臉溫潤的看着她,“在我離開那個王府之時,就已經準備好了!
”
她将他帶了出來,并且還特意路上帶着他去認了外公,無非不就是為了讓他遠離了那王府内的是是非非,以至于時候事情發生之時他能不在場去直面嗎?
淺笑理解的點了下頭,也許将來的一切對他來說是最好的,也許并非。
世間所有,又有誰能做到十全十美?
“山上是發生了什麼嗎?
嚴墨可是救回來了?
”已不願再去談論這些的司徒琸泱立刻叉開了話題。
淺笑依舊是點頭,不過沒有多說什麼。
一些事情他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看她的樣子,知道她是不準備将看到的告知于他了。
司徒琸泱也不多問了,朝她淡然一笑。
“你一路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說完就起身朝她點了下頭轉身離開。
看着那離去的身影,淺笑的内心是複雜的。
不但她的内心是複雜的,就連離開的司徒琸泱的内心此刻也是百感交加。
面對淺笑的不願說,比她說了更令他感覺無地自容。
如果不是因為在山上看到那人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她不會如此表現。
如果不是因為那人已經觸到了他們的底線,她不會告訴他回京就要動手。
可是無論如何的不願承認,他的體内流着的依舊有一半的皿是那人的!
看着那靜靜站在窗邊,滿身都是孤寂之感的主子,衛林滿臉都透着心痛,“公子,這一切與您無關,您沒必要如此折磨自己!
”
深深的歎了口氣,司徒琸泱連聲音都透着飄渺,“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我是他兒子的事實。
人常言‘父債子還’,可是他幹的那些事情,我已經還不起了!
”
他甚至都已感覺無顔面對她!
“公子,他幹的事情與您無關。
您不用承當這些的,您自己都是一個受害者。
是都說‘父債子還’,可是這父也得像個父。
”衛林完全的不贊成他的話。
那人幹的事情為何要公子來負責?
再說了,皇上與皇貴妃他們也沒有這樣的意思,公子為何要将這些東西硬加到自己的身上?
對于衛林的話,司徒琸泱不至可否。
衛林曾經是個殺手,秉承的東西與世間的一切不同,自然無法說他的想法是對是錯,一個人的行事準則不同罷了。
但天下不會用這樣的眼光去評價一件事情,而他也是天下普通人中的一人!
看着窗外那街道之上穿行的人群,司徒琸泱的内心是一片的迷茫。
他已不知自己現今該何去何從!
“孩子。
”一個蒼老的聲音響在他的耳邊。
那是道飄渺中帶着慈愛的聲音,響在他的耳中的同時已直入他的靈魂深處。
這是道陌生的聲音,司徒琸泱左右看了看,發現房内除了他與衛林外已再無旁人。
“孩子。
”那聲音再次響起,讓司徒琸泱确認自己剛才完全沒有幻聽。
“誰?
誰在說話?
”
衛林怪異的看着他,“公子,這裡除了屬下沒有旁人了啊?
”
“孩子,你看不到我。
我存在于這天地之間,無處不在又無所存在。
”
“你到底是誰?
”司徒琸泱這下是更茫然了,這人說的什麼?
正想問衛林,結果發現他似是被人定身了一樣的連眼睛都不會動的筆直站着。
“衛林?
”
“他不過是被我定住而以,不會有事。
”
知道了衛林不會有事,司徒琸泱放下心來的同時對那沖他腦内傳來聲音的人有些好奇了,“你到底是誰?
找我又有何事?
”
有這樣能力的人如果要害他,那根本連讓人發現的機會都無!
“我?
你們這裡的人稱呼我為‘天道’。
”
-
衛林突然發現自家的主子原來是會瞬移的,他剛剛和主子說話時主子就站在他的面前,隻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主子就跑到床邊的茶幾那兒坐好了。
看着那一臉懵圈的衛林,司徒琸泱是不得不相信那‘天道’所言。
衛林雖名義上是他的護衛,但多年的守護與相處,早已将他當成兒子一般的對待,而他自也将其給當成了天下最親近之人。
所以兩人幾乎是同時的張嘴,一個想問一個想說。
隻是外面的人沒有給他們開口的機會,“琸公子,我們公子有請。
”
兩人幾乎是同時的閉上了嘴,看着對方心中都已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有事回來再說!
衛林将門打開,問向了門邊的歐陽,“南宮公子不是應該休息了嗎?
”
這一路快馬而來,她一個女子,不是應該好好的休息下,這是不要命了?
歐陽也是一臉的無奈,“本來是可以休息的,不過突然來了一個人,公子現在請琸公子過去一下。
”
“人?
認識我們公子的?
”衛林更不解了,他家公子可是幾乎從來就沒有出過府,那不提這外面有認識什麼人,就是在京中都沒幾個人見到他家公子會認出來的!
“應該是,點了名兒的要見琸公子。
”不隻是衛林不解,就是歐陽心中也是疑惑,那人為何為特意跑了如此遠的地方來見泱世子?
司徒琸泱緩步出來,倒是一臉的淡然,“走吧!
”
既然找他的,那見了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是。
”歐陽朝前帶路。
衛林更是不放心他身體的緊緊護在一側。
司徒琸泱的客房離淺笑的房間也僅僅隻是隔了一間而以,(中間那間是誰就不言而喻了)也隻是幾步路的距離幾人就來到了淺笑的客房門前。
裡面隐隐的傳來幾人對話的聲音。
“家父身體一向極好,勞南宮公子多心了。
”陌生的男子聲音
“他身體好不好的,我倒是沒在意,我在意的是他的身體是否能撐到我回京呢?
我可是有不少的帳要與他慢慢清算。
”淺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