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果樹村二
村口那榕樹下,司徒風絕與淺笑二人并排而立的看着那熱鬧的人群。
一口口大鍋底下燃着大火,鍋内是香氣撲鼻的米飯與肉。
幾乎每口鍋的旁邊都圈着村民與孩子,一個個雙眼眨都不眨的盯着那鍋内的食物。
這要不是每口鍋邊都有個黑衣人在守着,那些人可能不在乎燙不燙的就去抓着吃了。
那老人,小孩子全都在不斷咽着口水的樣子,讓人完全的樂呵不起來。
空氣中都漂着淡淡的酸楚之意。
兩人都見不得這樣的場景,相視一眼後,司徒風絕牽着她,由白隐帶着去那有陣法之地。
坐在不遠處石椅上的馮強,揚頭‘看着’天空。
“在想什麼?
”
衛林坐到他的身邊,用手臂碰了下他的手臂,他看向的那人群,問道:“是不是感覺很不可思議?
”
馮強轉向他,面色凝重的反問:“如果你曾經十分信任的人,你認為他一定是個好人,結果你看到的結果完全不是那樣的,你會怎麼辦?
”
“我來和你說個故事吧!
”
衛林目光緊緊的盯着那人群中由無法陪同的司徒琸泱,見其正與一孩子親切的交談着,他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聲音輕淡的說:
“二十幾年前,江湖中有個殺手。
他隻認銀子不認人,隻要出得起價,就算是要他去殺個剛出生的孩子,他也會去做。
帶他出道的師傅是他一生中最信任的人,隻要是師傅說的話,哪怕是告訴他太陽是從西邊升起的,他都會信。
有一天,師傅說是接了個單要殺個身份貴重的孩子,他二話不說的就去了。
但是當他看到那孩子時,他确是頭一次的手軟了,怎麼也下不去手。
那是他頭一次失手,也是唯一的一次失手。
但是他回到師傅那兒時,師傅沒有怪他,反而為他倒了一杯水,他沒有一絲懷疑的就喝了。
喝完後,他就全身元力全失,他的師傅竟然拿劍刺向了他的心髒。
原來年不到二十的他,搶了師傅的天下第一殺手的名号了。
就算是這回他沒有失手,他師傅也不會留下他的命的。
幸運的是,他被刺了一劍,但是沒有死成。
他從亂葬崗裡爬了出去,不過因為元力全失,身受重傷,他隻能躲在京城外的破廟裡苟延饞喘。
但就是那樣的一個破廟,那都不是他能待的方,他隻是住了兩日,就被那兒本來的乞丐給趕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也活不了幾日了,死前隻想去再看一眼那個他唯一失手的孩子。
”
可誰知就是去看這一眼,讓他重新活了下來。
“那孩子救了他嗎?
”馮強不在意的問。
“呵呵。
”
視線一絲未移開的衛林,問向馮強:“你一定以為他要殺的那孩子既然是金貴的孩子,必然日子過得極好吧?
”
馮強不解他這意思。
難不成不是?
誰家身份金貴的孩子不是含金抱銀的過着?
“他自己住在一個偏遠的小院子裡,身邊沒有一個大人照顧。
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并且身體極差,卻沒有一天是能吃飽的。
住的,穿的,那的确都是極好!
”
說到這兒,衛林的臉一下就陰沉了下去,聲音都隐隐透着恨的說:“你一定想像不到吧?
那孩子有着個一下之下,萬萬人之上的父親,可是他的日子過得卻還不如一個普通人的孩子。
病重沒有藥吃,隻能硬扛着。
沒有東西吃時,就隻能去和狗搶食。
”
馮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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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的确是無法想像的,一個有着那樣身份的父親,他的孩子怎麼可能會過上那樣的日子?
就算是窮人家的孩子,不一定病了有藥吃,但餓了的話,父母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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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孩子,在看到快死的他時。
”
衛林看向那陰暗的天空,“就将他偷偷的藏在房間裡,還将好不容易搶到的吃的都給了他。
半夜從狗洞爬出府去偷藥,硬是将他的命給撿了回來。
”
馮強面對着他,一臉的不解。
他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
這殺手的故事與自己有什麼關系?
衛林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擺,低頭看向他,“我就是那個殺手,我現在的主子就是那個孩子。
我已得到了這一生/活着的真正意義所在,而你這一生/活着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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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林沒再說下去,隻是鄭重的拍了下他的肩,朝他自己這一生要守護的人而走去。
腳步聲漸漸的走遠,馮強卻依舊坐着,人已限入了深深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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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隐将司徒風絕與淺笑二人帶到了那馮強所說的地方,但是這兒現在映入眼簾的卻隻是個空曠空地。
看着這異常的地方,淺笑喚出了靈靈。
“主子。
”一個飄渺的聲音在他們周圍響起。
淺笑指指那地空,“看看這兒。
”
四周靜了下來,幾分鐘後,靈靈的聲音再次響起:“主子,這是幻陣中的迷魂陣與絕殺陣相疊的陣法。
不過這幻陣倒是能勉強算得上成品,但那絕殺陣最多隻能算是半成品。
”
“能破?
”淺笑問。
現在管它成品還是關成品,能不能破才是關鍵。
“我知道破陣的方法,但是得男主子去破,主子你的實力太低了,靈力支撐不到陣法破了的那時。
”
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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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連她自己的靈寶,都已經看不起她了嗎?
聽到靈靈的話,再看着自家主子那憋屈的樣子,白隐差點兒直接噴笑出來。
司徒風絕沒有言語,隻是握緊了牽着她的手。
她是如何,或是何實力,都永遠是她!
靈靈接着說,不過這回是對司徒風絕的,“男主人,我會跟着你進陣,而後告訴你破陣的方法,這中間你可别抹殺了我。
”
它可隻是個寶物之靈,可主人的這位男主人那可是這大陸未來之主,那靈魂之力!
~人家要抹殺它,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司徒風絕沒有理會它這二貨的想法,反而是轉身面向了淺笑,給了她個放心的神情,“在這等我,很快就出來。
”
點頭,但還是不放心的道:“小心點。
”
在她額頭印下一吻,司徒風絕閃身消失在了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