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拉裡洛和梅川内酷聞言神色一滞,他們知道這鞑靼國師額爾德木圖對老花眼鏡是勢在必得,争肯定是争不過他了,兩人亦冷哼一聲。
“算你狠!
”
瓦拉裡洛憤憤的道:
“老子買普通的總行了!
”
秦飛忍着笑意朝大堂中一掃,詢問道:
“大家有意見嗎?
”
大堂中的人雖然不甘心,但也沒有人出言反對。
“好,成交!
”
秦飛笑了笑,朝額爾德木圖一抱拳,“國師,還請你着人去後堂驗齊寶貝!
”
額爾德木圖有些自得的笑道,“那是當然!
”
不多時,隻見阿古拉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個大大的盒子,裡面裝了滿滿的十五副老花眼鏡,神色莊嚴的從後堂慢慢走了出來,仿佛手裡捧着的真是一間絕世的寶貝一般,虔誠而謹慎。
秦飛看着阿古拉有些搞笑的動作,忍住了想要破口而出的狂笑,隻朝阿古拉點了點頭表示了一下感謝。
瑪德,第一次拍賣居然如此火爆,秦飛正想進行下面的拍賣時,瓦刺王子哈丹巴特爾站了起來。
“秦大人,我瓦刺也買二十副普通的老花眼鏡吧,價格也是一千兩!
”
秦飛心中再次竊喜,瑪德,都不需要老子舉錘就能賣出眼鏡了,呵呵,“行,哈丹巴特爾王子,也請你着人去後堂驗貨吧,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
“好!
”
見這樣也行暹羅王子瓦拉裡洛也出言要了十五副老花眼鏡,東瀛王子梅川内酷要了十副,高麗王子要了八副。
大堂中的商人和幾個年老的官員見老花眼鏡一下子去掉了一半多,這是才有些慌了,紛紛出言訂購起老花眼鏡來,随着老花眼鏡的數量越來越少,到隻剩下一二十副的時候,價格居然也慢慢的開始往上走了,達到了一千三百五十兩白銀一副的水平,而最後的一副普通的老花眼鏡甚至被競到了一千五百兩,這讓秦飛有些始料未及。
而與大堂隻一簾之隔的後堂,趙胤,許傑,蕭敬遠等人早已被驚得目瞪口呆,望着前面火爆的場面,瘋狂的人群,他們紛紛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瘋了,都他媽的瘋了。
如果以前秦飛給他們說玻璃如何如何的賺錢他們還将信将疑的話,現在看到眼前的情形他們終于相信了,而且比秦飛所說的還要誇張,尼瑪的,一堆沙子就能賣十多萬兩白銀,這也太逆天了吧!
而大堂中的蕭天銳,許世勣和楚紹瀚早已是整個人都呆掉了,隻坐在哪兒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對此,秦飛雖然是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很吃驚的,不過他轉念一想,後世那些高檔眼鏡也還不是能買到幾百上千元,有些名牌甚至幾萬元也有的,而此時的大夏買這批眼鏡的人一來沒有見過這麼稀奇的東西,二來秦飛的老花眼鏡确實擊中了他們的與生俱來的軟肋,撓到了他們的痛處,這才能讓他們如此趨之若鹜的想把老花眼鏡收入囊中。
這能怪他們嗎?
好像不能吧!
能怪自己嗎?
好像也不能,要怪大概隻能怪他們的眼界和強烈好奇心吧!
呵呵,他們這群人大概也算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吧!
想到此,秦飛也釋然開來,也對下面的鏡子的拍賣充滿了信心。
正當秦飛志得意滿之時,唐磊從後面走了上來,在秦飛耳邊輕輕的道:
“公子,聖上急召!
說是請你去皇宮一趟!
”
秦飛一驚,“有說什麼事情嗎?
”
“沒有,隻讓你快點進宮!
”
自己的玻璃夢幻屋今天開業,趙烨肯定知道自己很忙的,一般小事是絕對不會來打擾自己,現在這麼急的召見,肯定是有什麼大事,秦飛不敢耽擱,隻點了點頭,“那我馬上就去。
”
“公子,你走了這兒怎麼辦?
”
秦飛苦笑了一下,“隻好讓許傑那小子來了,反正就這幾句話,流程也不難,他應該能勝任的。
”
“哦!
”
秦飛朝大堂的人拱了拱手,說了一聲告罪,來到後堂時,趙胤,許傑圍了上來。
“秦飛,你走了這兒怎麼辦?
”許傑問着秦飛相同的話語。
“事從權急,許傑你上去應付一下!
”
許傑面色一苦,“我行嗎,這次來的人物有點大,爺爺也在下面,我有點怕!
”
“沒事,沒事,他們隻不過是來給我們送錢的,有什麼好怕的,按我做了流程做就行了,快去,别讓他們等久了。
”秦飛隻撂下一句話便和宮裡來的小太監一起出門往皇宮而去。
時間回溯到一個時辰以前。
東廠白虎堂,挨了二十大闆傷了屁股的馬榮,在經過了一個來月的修養後屁股上的傷勢也基本痊愈,隻剩下些許不适,基本上可以勉強的坐在椅子上了。
回想起此次被打,心兇狹窄的馬榮開始仇恨起給他帶來傷痛的人來,他不禁仇恨參劾他的一衆官員,打他屁股的溫炳,他甚至還有些仇恨起趙烨來,當然最恨的還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秦飛。
趙烨嘛,馬榮恨過就算了,作為服侍趙烨多年的老太監,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權利都是趙烨給他的,他當然不可能對趙烨怎麼樣,但參劾他的文臣,禦史和打他的溫炳,他就沒有打算放過了。
瑪德,當時溫炳雖然沒有親自動手,但眼神中露出的那股狠勁馬榮到現在都有些害怕,那分明是想把自己往死裡打的節奏啊!
至于秦飛,那更沒有什麼好說的,殺死他,讓他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然後把他的嬌妻美妾都賣入教坊司或者讓她們給自己當性的奴隸,讓她們在自己這個沒有功能的太監的調教下變成一個人盡可夫的盈婦。
想到此,馬榮陰狠的笑了。
“廠公,廠公,山東急件!
山東急件!
”一個番子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打斷了馬榮自我陶醉的意淫,他面色一冷。
“什麼急件,沒有看見本廠公在休息嗎?
”
番子抹了抹頭上了也不知道是跑急了的汗水還是在馬榮淫威之下冒出來的冷汗,“廠公,不是小的故意打擾您,而是确實有山東的八百裡加急送到,還請廠公恕罪!
”
“呈上來吧!
”
“遵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