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歡女愛的事上,女人向來是吃虧的。
男人的童子身,隻是一種說法,幾乎沒人在意,也檢查不出來。
就算男人有過别的女人,隻要他不說,别人就不知道。
女人就不同了。
女人失了身,那是能驗出來的。
除非和她睡覺的男人不懂這個,否則肯定會暴露。
一旦被男人知道失了身,就會被刨根問底――當然了,我說的是普通的女人,如果是風塵女子的話,根本就不會有人在意的。
就比如說我和築瑛。
假如那天沒見皿,我心裡肯定會不舒服,然後就會想方設法的套築瑛的話,看看她到底和多少男人睡過覺。
如果把築瑛換成霜兒、由美或小春,我也會不舒服,也會去套話。
至于由影,她的情況太特殊了,而且我來說她也太特别了,所以在這方面我完全不在乎。
我雖然會不舒服,也會去套話,但因為我最愛的女人已經失了身,所以我對失身的女人不會有任何偏見。
隻要她們以後一心一意的跟着我,我就會好好疼愛她們。
但我無法代表所有的男性。
我知道,介意這種事的男人有很多,其中還有不少是花花公子。
說出來大家可能不信,畢錦就很在意這方面的事。
他以前和我說過,玩歸玩,娶歸娶,要是洞房那天發現老婆不是雛兒,他第二天就休妻。
在我看來,這話說的很不負責任。
你這一天到晚玩來玩去,禍害了不知道多少女人,到結婚的時候卻要求對方是雛兒,這也太不要臉了。
然而畢錦卻有這個不要臉的資本,以人家的條件,如果單要求是雛兒的話,有大把的黃花閨女哭着喊着要嫁給他。
介意這種事的男人就算不休妻,女人今後在他家的生活也不會好過。
她們可能被冷眼相待,或者被猜疑,再或是在家中地位低下,沒有話語權。
就算她家男人出去找女人,她也不敢說什麼――準确說是沒法說什麼。
除非這女人厲害,就算被察覺到失了身,也能把男人治得服服帖帖。
雀兒顯然不是這種女人,如果她不嫁給老農,而是嫁給别的男人,婚後很有可能受欺負。
雀兒已經被老農破了身,這事我是知道的。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她會和我說這件事。
她說她後悔了,說的就是後悔這件事。
“我尋思……反正以後都是要嫁的……他那麼想要……我就給了……給之前他說的好好的……說要對我好……給過之後……就想娶别的女人了……”
吃幹抹淨之後,拍拍屁股走人,這事老農是幹不出來的。
如果他真是這種人,我也不可能把他當兄弟。
我問雀兒說,老農說不娶她了嗎?
她搖了搖頭,說娶,但還要娶别的女人。
“他說的可有理了……啊,你不想讓我有出息啊?
什麼樣的人才有出息啊?
槍爺那樣的人才有出息!
有錢有勢,有妻有妾!
我才有一樣,還差三樣呢!
就算納了妾,還差兩樣呢!
理哥,你說……你說他怎麼能這樣呢……”
也許是錯覺吧,我感覺雀兒的西北口音淡了許多,又多了不少元興味兒。
哎喲……老農,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呀?
!
我承認,有錢有勢,有妻有妾,這是有出息的男人的一種表現。
但是,你把順序弄颠倒了呀!
你得先有錢有勢,然後才能風風光光的娶親納妾。
你倒是好,娶了妻納了妾,就以為自己成功一半了,你到底是有多天真啊!
“呃……雀兒啊,你先順順氣……老農他啊……不是那個意思!
啊……他的意思是說啊……他得傳宗接代!
得開枝散葉!
诶!
開枝散葉!
這是為了孝順!
诶!
對!
孝順!
你看啊,俗話說的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還有一句話,就是多子多孝!
诶!
老農他這是為了讓爹娘高興,所以才想納妾!
這你得理解他啊!
”
“哪有啊……”雀兒用力吸了吸鼻子,“你知道他要納什麼人嗎?
他要納舞姐兒,妓子……我在老家的時候就聽說過,妓子是生不出孩子的……他自己也說了,納那個妓子,就是為了在我大肚子之後接着快活……”
嚯!
老農!
你要不要這麼不要臉啊!
我覺得我腳踏好幾隻船,已經很不要臉了。
但縱使是很不要臉到這種地步的我,也不敢在女人面前說出這種話啊!
我知道你實在,你想實話實說,讓雀兒理解你。
可是你能不能換一種方式說啊!
比如說,我這個人太生猛,怕把你累着,所以納個妾幫你分擔一下火力。
再或是,我納個妾,等你大肚子的時候照顧你,順便滿足一下我的需求,這人家不明白你的意思了嗎?
你倒是好,一記直拳砸過去,直接把雀兒打傷心了,後悔跟你了。
這不能怪人家雀兒脆弱,如果是換了我,我也會覺得這家夥娶我隻是為了快活和生孩子,對他失望的。
最重要的是!
你這話說的太不要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幫你圓!
“理哥……我真後悔了……我不該給他的……他沒良心……給了之後……就不是他了……理哥……我不想跟他了……我……我想跟你……”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
”我毫不猶豫的打斷了雀兒的話,“雀兒啊,這話不能亂說……老農是我兄弟,你是他的女人……就算你不跟他,也不能就近跟我呀……我不是嫌棄你啊!
收兄弟的女人,這真的不好!
”
“理哥……我……我知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是要臉的……我不求名分……我就做丫鬟……做丫鬟就成……隻要給我個活路……我什麼都是你的……理哥……”
空氣中傳來布料與肌膚摩擦的聲音,我知道這是雀兒在脫衣服。
我完全理解她的行為,槍家是看在老農的面子上收留的雀兒,如果雀兒不嫁給老農,槍家就沒有了收留她的理由――當然了,這隻是她的想法。
我和家人沒有那麼不近人情,既然收留了她,肯定不能說趕走就趕走。
就算不想讓她住在家裡,也會給她找條活路。
我們心裡有底,可是雀兒心裡沒底。
有話說,小狗若是被丢棄了,能在外面流浪一輩子。
可流浪狗要是被收養過一次,再被丢棄之後,可能就活不了了。
我沒有貶低雀兒的意思。
我隻是想說明一個道理,那就是流浪的人一旦有了溫暖的小窩,就舍不得走了。
雀兒從逃出老家,走了一年多才到元興,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個安身之處,必定會十分珍惜。
為了保住這個安身之處,别說是陪我睡覺,就算是陪我爹睡覺,她也心甘情願。
我估計,雀兒今晚來找我,就是抱着這個目的來的。
如果她隻是想抱怨,沒必要來找我,和奶奶和娘抱怨就成。
到時候奶奶和娘一心軟,還會幫她做主,好好訓老農一頓。
如今她來找我,就說明她真的不想跟老農了。
而且從開始到現在,她說話的聲音一直很小,基本隻有我能聽見。
而且說話的時候,她一直抓着我的胳膊,明顯是怕我跑了。
我不會說雀兒忘恩負義,因為她确實沒有。
老農确實對她有恩,但恩情的大頭不在他那裡,而在我這裡。
因為雀兒是住在我家,不是住在他家。
如果雀兒是住在他家,在她開始脫衣服的瞬間,我就一記耳光甩過去了。
如今雀兒已經被老農破了身子,她欠老農的恩情足以還清。
但我這邊的恩情她還沒有還,因為她沒法還。
她能做的,也隻能像現在這樣,抱着被我吃幹抹淨,然後拍拍屁股就走的風險脫衣服。
老農啊……原諒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這樣做……可是……可是……可是事到如今,我也隻能這樣做了。
懷着對老農的歉意,我将手緩緩伸向雀兒,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