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弘曆這般回複,但是雪櫻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他内心的寂寥。
弘曆此刻的神色反倒在這所謂的良辰美景下顯得有幾分黯然。
看到弘曆這樣的神色,雪櫻便覺得皇阿瑪和皇額娘不僅僅是因為喜歡永琏才讓他留在宮中。
到如今,已經過了許些時日,但是皇阿瑪他們都沒有讓永琏回來。
想到這裡,雪櫻便沒有再多問。
整理好思緒,雪櫻微微揚起嘴角,幫弘曆斟滿一杯酒,說道,“良辰美景确實可貴,現今還有王爺您陪在身旁更是難得。
”說着她便舉起酒杯,“王爺,妾身也該敬您一杯。
”
“好。
”說罷,弘曆便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忽而,一陣風吹起,外面的竹葉索索作響,窗外蟲鳥鳴鳴,奏起一陣幽幽的樂章。
“雪櫻,現在月色正好,外面的風吹着也清爽些,可否陪本王出去外面走走,消消食?
”
自從那日在長春宮聽了熹貴妃的那番話,弘曆便覺得身上的擔子更重了些。
現在,他身上背負的不僅僅是寶親王府的榮華富貴,更是未來大清的盛世繁華。
這些時日,他一直忙于政事,許久都沒有這般靜靜的看着月色,聽着窗外這般再簡單不過的蟲鳥之聲。
“好,妾身這便喚人去準備一下。
”聽到弘曆這番話,雪櫻便作勢起身去喚人準備。
“不必如此大陣仗,無需讓人引路,僅你我二人便可。
就是去消消食,聽聽這夜色之中的蟲鳥之聲。
”弘曆擡手握着要起身的雪櫻。
話聲剛落,弘曆便拉着雪櫻往花園走去。
看着弘曆牽着自己的手,雪櫻的眉眼中的笑意更是深了幾分。
兩人便是在這寶親王府的花園中随處走了走,看着高高懸挂于夜空中的一輪彎月,弘曆一時間時興大發。
“雪櫻,今日你我二人作了畫,飲了酒,怎少得了吟詩呢?
”弘曆站在庭院中指着那一輪彎月,“不如,現在我們便以月為題,作詩一首如何?
”
“王爺之見甚好。
”
弘曆看着遠空中的明月,再看看身旁的雪櫻,随機揚起嘴角,“月落庭中照伊人,伊人中庭賞月刃。
”一邊說着,弘曆一邊擡手輕輕的點了點雪櫻的額頭。
弘曆話落,雪櫻心中滿是欣喜,手中的手帕輕輕的打在弘曆身上,嬌嗔道,“王爺,您就知道打趣妾身。
”
“哈哈哈”弘曆抓住雪櫻的手問道,“雪櫻,你覺得本王作的詩如何?
”
“當然是甚好的。
”雪櫻軟軟的說道,“王爺您容妾身想想。
”
“好。
”弘曆道。
須臾,雪櫻的眼睛亮了起來,開心的說道,“有了,妾身想到了。
”
“風聲蟲聲月夜升,竹香花香胭脂香”說完,雪櫻滿是期待的看着弘曆,問道,“王爺覺得如何?
”
“雪櫻不僅畫得一手好丹青,作詩也是如此了得,還會變相的誇贊自己了。
”
雪櫻聽言不禁有些羞澀,嬌嗔道,“這都是王爺教導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