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章千裡追殺
耶路撒冷雖然美麗,但是作為此次征戰的主帥,趙煦卻不能在總這裡呆太久的時間,在得到埃菲爾明确的答複之後,留下一名少将軍銜的将軍和一萬精銳步騎駐守耶路撒冷之後,帶着自己剩餘的五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往北而去,因為北方,還有戰火在燃燒。
夜晚的小亞細亞地區,天空中,美麗的星辰如同一盤散落的珍珠,不斷的閃爍着,安營紮寨之後,火頭軍習慣的忙活着晚飯,而趙煦所在的龍帳之内,趙煦和跟在自己身邊的四個兒子烤着幾隻鮮美的肥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大天,原本跟着趙牧和趙烈的五皇子趙庚由于負傷,趙煦也就沒讓他再繼續跟着自己的哥哥等人繼續在前線奔波打仗,而是讓他留在自己的身邊好好養傷,不過,雖然現在傷已痊愈,但是趙牧和趙烈卻遠在君士坦丁堡,趙煦也就沒再讓自己這個兒子去最前線了。
木柴随着火苗的挑動不斷的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烤着翻烤的全羊,木炭生着的火焰,讓混合着香料的動物油脂散發出更加迷人的香氣,而這難得的天倫時光,讓趙煦和自己的兒子們發出一陣陣爽朗的笑聲。
可是天不遂人願,仿佛老天爺也不喜歡讓趙煦有那麼一絲絲的休閑時光,大帳的門簾突然往上一撩,一個一身土黃色迷彩罩袍的将軍擡腿走了進來,定睛一看,此人不是鬼影騎兵的大統領,少将張清嗎!
“陛下緊急軍情。
”走進大帳的張清沒有任何廢話,看到趙煦在這裡後,直接對他抱拳說道。
趙煦難得享受這與家人單獨在一起的快樂時光,但是緊急突發的軍情,卻不得不讓他放下與家人的歡樂時光,遂皺着眉頭對張清說道:“張卿家,什麼緊急軍情,且于朕慢慢道來。
”
張清對着趙煦又一抱拳躬身說道:“啟禀陛下,奧利安丁自從君士坦丁堡事變之中逃出來之後,便一路向南,不做任何停留,目的地直指士麥那城,并且他已經命令他的先頭部隊已經率先抵達士麥那城,據探子回報,奧利安丁将全國剩下所有的财富已經全部在士麥那港口裝船,準備明日一早出海逃亡利比亞。
”
“父親,我們的軍艦無法到達地中海,難道我們要進攻埃及再向利比亞進軍?
”趙骐十分焦急的對自己的老爹說道。
“我們也可以派出使者出訪利比亞,讓他們将交出來。
”六皇子趙博接着自己大哥的話茬說道。
而趙煦卻并沒有接自己兒子的話茬,而是站在爐火旁靜靜的看着爐中不斷跳躍着的火焰,火焰的顔色仿佛将趙煦的眼睛都染成了紅色,而僅僅片刻的光景,趙煦眼中精光一閃,扭頭對趙骐說道:“骐兒,立刻命令全軍,将鍋中食物全部倒掉,全軍連夜出發,就算把戰馬跑死,也給我堵住奧利安丁。
”
“兒臣遵命。
”趙骐領命之後,快速的跑了出去
“張清,鬼騎馬快,你帶上所有鬼騎兵士立刻出發,就算是拼盡最後一個人,也要将奧利安丁給朕拖在士麥那地區之外,給主力大軍赢得時間。
”
“末将遵命。
”
東方草原所産出的蒙古馬,雖然身材矮小,負重力較弱,但是卻有着奔跑速度快,耐力持久的優點,所以長時間的奔跑雖然戰馬的身上盡是汗水,但是它們仍然在堅定的服從着主人那不斷前進的命令。
遙遠的地平線上,一輪紅日正費盡全力爬了出來,掙脫大地的束縛,冉冉而升,迎着陽光,看着遠方不斷升騰的煙塵,感受着大地劇烈的震動,這是大隊的馬群疾馳奔騰的聲音,由遠及近,瞬間已經到了眼前,穿過疾馳的大隊馬群,沾染着它們和它們背上騎士們的汗水,一滴滴的從自己的身上滑落,而四萬多騎兵同時從自己身邊飛馳而過,灑下滴滴的汗水,如同一場雨,讓整個地面都浸透了。
這是追擊奧利安丁的宋軍,看那大軍之前的為首之人,正是宋帝國皇帝,我們的主角大大――趙煦。
一身皇帝所特有的滾金色铠甲,整個身體伏在馬背上,如同一支鋒利的箭頭,沖在整個馬隊的最前面,他坐下的戰馬是一匹有着金色毛發的汗皿寶馬,它那修四蹄,健碩的身軀,飄逸的長鬃,仿佛是一匹來自天界的天馬,天生的王者氣度,引領這所有的戰馬不斷的想前飛馳。
背後的朝陽,推動着戰馬的腳步,更加映襯着鋒利彎刀。
終于,趙煦和他麾下的兵士們趕到了這裡,在奧利安丁趕到士麥那城之前,趕到了這裡,見到敵國皇帝近在眼前,宋帝國的騎兵們發出了陣陣狼嚎一般的呼嘯聲,舉着寒光四射的彎刀,不顧疲憊的殺向了奧利安丁,而張清在趙煦出現的時候,便已經被旗語命令撤出戰鬥,看着滿地鬼騎的屍體,趙煦知道,他們已經是盡力了。
“父皇有旨,不準放箭。
”疾馳的馬隊中,趙骐對所有的騎兵高聲喊道。
鬼騎的撤退雖然為奧利安丁赢得一絲絲喘息的機會,可是四面八方,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殺過來的大隊宋軍,又再一次的讓奧利安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和他的兵士們已經與張清所率領的鬼影騎兵們激戰了半夜,顫抖的雙手已經開始有些拿不住自己的戰劍,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二十?
五十?
八十?
一百還是兩百,可是作為一個國家的君王,一個曾經同樣不斷征服着世界的國家,他們同樣有着堅定的信念和必勝的決心,那是任何一個有皿性的人都必然擁有的心,甯願站着死,絕不跪着生,看着來自四面八方的敵人,奧利安丁已經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難逃一死,但是,即使如此,自己也絕不能成為整個塞爾柱帝國曆史上第一個也是為一個被敵人俘虜的蘇丹,他顫抖着舉起手中的戰劍,對仍然跟随着自己兵士們高聲呼喊道:“塞爾柱帝國英雄母親的兒子們,讓我們的敵人見識一下世界征服者最後的風采,跟我沖啊!
!
”
骨肉恩豈斷?
男兒死無時。
走馬脫辔頭,手中挑青絲。
奧利安丁帶着自己僅有的幾千人馬,義無反顧的沖向了氣勢洶洶的宋軍,那種有我無敵的氣勢讓趙煦看的極為敬佩。
“你們以後生兒子,也要想奧利安丁這樣,打仗不但有智慧,更有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
”趙煦對跟在自己身邊的中将級别的将領們說道。
“陛下,您為何不命令射殺奧利安丁,這麼可怕的敵人,我們不能留下他。
”
趙煦聽了這名将領的話之後,又繼續對他們說道:“雖然他是我們的敵人,可是,用弓箭來射殺這樣的一個英雄,實在是對他不尊重,奧利安丁與無穆裡奇不同,他是一個真正的英雄,要想殺死他,就給他一個英雄一般榮耀的死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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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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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争結束了,站在坡頂的趙煦,看着滿地的死屍,沒有任何勝利的喜悅,有的隻是慶幸,慶幸在無數的戰争中活下來的那個人是自己,而不是自己的敵人,或許就這就是傳說中的主角光環吧,但是死亡所帶來的悲涼,卻不是這個主角光環所能屏蔽的。
站在奧利安丁的屍體旁邊,趙煦手裡拿着一壺從汴梁運來的禦酒,輕輕的灑在他的旁邊,也算是對這個英雄一般敵人的祭奠吧,不過奧利安丁也确實有讓趙煦佩服的一面,他不斷的與宋軍兵士和将領作戰,身中六刀,但卻還是在不斷的與敵作戰,最後被秦明一狼牙棒将兇口擊碎而亡,結束了他短暫的一生。
“奧利安丁,這是朕特意從汴梁運來的宮廷禦酒,整場戰争,你是為一個喝過它的敵人,你就放心的去吧,隻要你留下的百姓服從朕的管理,朕是不會輕易的殺死他們的。
”壺中的禦酒倒完之後,趙煦看着帶有一臉不甘而死去的奧利安丁說道。
“父親,所有的戰鬥減員都已經統計完畢了,此戰,我軍共計陣亡兩萬七千人,其中一萬三千人是鬼騎兵士,重傷戰損共計五千五百人,輕傷者不在統計範圍内。
”趙骐走到趙煦身後說道。
背水一戰,困獸猶鬥,當遇到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敵人的時候……唉。
“把他們的骨灰和名牌帶回帝國英雄紀念堂。
”
“是,父親,那奧利安丁的屍體……”
“把他和他的士兵們都埋葬在這裡吧。
”說完,趙煦走下了這座可以俯視全場的小山坡。
在這裡,趙煦還有最後一個地方要去,那就是君士坦丁堡,原塞爾柱突厥國的新都,這座曆史上極為有名氣的城市,在後世,趙煦沒有機會去看看,反而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趙煦卻如願以償的來到了這裡,或許帶有那麼一絲絲的諷刺之意,但是,這卻是個真是存在的事實。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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