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軒跟着華禦白,看着他手裡的錢,小财迷的心思又起了。
“禦白叔叔,你怎麼有着這麼錢?
”
“哦,找三皇子要的!
”
“三皇叔?
”
“嗯呐,他好像有什麼煩心的事情,所以在前面的酒樓喝酒!
”
“你帶我去!
”
“好啊,你跟我來!
”
華禦白帶着小軒回到了當時的那間酒樓。
“三皇叔!
咦。
四皇叔已經喝多了?
”
“你小子有什麼事嗎?
”沐晗都無語了,明明自己是來買醉的,可是怎麼喝腦子都是清醒的。
“我想找你要點零花錢!
”
“零花錢,臭小子,你才多大?
就想要零花錢,回去睡覺,這麼一點點大,而且天這麼晚了!
”
“我和爹爹說過了,這樣,三皇叔我給你一個消息怎麼樣!
今天的晚宴,皇爺爺給你安排的婚事!
”
“婚事?
怎麼回事?
”
“好像是瑾叔叔提議說要聯姻,皇爺爺答應了,是個很漂亮公主哦!
”
“公主?
該死,沐亦博,小爺我跟你沒完!
”沐晗摔杯出門。
“三殿下,您還沒結賬!
”
“後邊的兩個結賬!
”沐晗喊了一聲。
留下兩個人傻傻的的怔在原地,什麼情況?
“兩位,三殿下一共消費的,五百兩!
”
“五百兩?
你怎麼不去搶?
”小軒一聽暴跳如雷。
“小少爺,這沒辦法,我日月閣的酒水,就是如此,概不賒賬!
”
“日月閣?
”
“對,現在京城沒多少人不知道我日月閣!
”
“那正好,把賬都免了!
”
“說的什麼話,我日月軒可是皇子王爺,也不敢造次,免賬更是從未有過的事!
”
“從從今天開始就有了!
”
“小少爺,你那裡來的自信!
”
“與生俱來!
蕭叔叔!
”小軒說着看到遠處的霍蕭,他很清楚自己沒辦法說服眼前的倔小子。
霍蕭聽得聲音,轉頭,發現了小軒,“小少爺?
你怎麼在這?
”
“走錯了,結果丢下一個爛攤子,五百兩,小爺今天沒帶錢,這小子脾氣倔,小爺不想和他多說!
”
“聞人修,免單!
”
“可是……”
“他,是軒主的兒子!
也就是日月軒以後的軒主!
”
“小少爺!
那也僅此一次!
下不為例!
”
“行了!
媽咪的那些規矩我懂!
對了,蕭叔叔,勞煩你把那屋昏睡不醒的四皇叔送回去!
小爺我也要回去睡覺了!
”
“知道了!
”
小軒拉着華禦白,就回府了。
回到王府,就已經是午夜了。
第二天,離月醒來,去了大廳,周管家看着離月還有那挺挺的肚子,昨夜因為天太黑,周容并沒有看到離月的肚子,看到離月的懷孕了,周管家也欣慰不少。
離月吃了點早膳,昨晚的事情,就像沒發生一樣,沐陽依舊比離月起的早,然後去了書房,離月吃了早膳,看着旁邊的管家,“周叔,昨晚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
”
“屍體已經交給她的家人,安撫金也已經給了。
倪夫人驚吓過度,今日卧床了!
奴才也已經請了大夫。
沒什麼大礙。
”
“嗯,我知道了,對了王爺在書房嗎?
”
“在,王爺交代,如果王妃要去書房就先去通知一聲,王爺過來接您。
”
“噗,沐陽太小題大作了,我自己過去吧,再說了,寶寶也希望我多運動運動!
”
周管家拗不過離月,所以小心翼翼的護送離月從大廳去沐陽的書房。
沐陽聽力極好,所以老遠就聽到管家的一再叮囑,放下手裡的筆,立刻就迎了出去,“月兒,你怎麼來了!
周叔,不是說月兒過來的話,就派人過來通知一聲嗎?
怎麼讓月兒自己過來了!
”
“行了,不管周叔的事情,是我自己要走過來的,跟你說,肯定又是抱着我!
孕婦本就應該做運動運動,生産的時候,才會順利一下。
”
“這樣嗎?
那要是累了,你就和我說!
”
“行了,我知道,對了昨天回來之前你父皇和我說了一下,說離府的事情,讓我去處理!
”
“你答應了?
”
“沒有,我隻是說今天會去牢裡看看,要陪我嗎?
”
“當然,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
“嗯,那就一起去吧!
對了,周叔,小軒呢?
”
“小少爺,昨晚很遲才回來的!
現在應該還在睡!
”
“哦,那讓他睡吧!
”
“是!
”
沐陽和離月兩人,坐上馬車,徑直去了大牢。
“開門,本王需要探監!
”
“是,二皇子!
皇上吩咐過了,如果是你和王妃,一律放行!
”
昏暗,潮濕,還有些惡臭,離月進到牢裡還得用手帕捂着鼻子,循着階梯,下到地牢,看着幾個牢房裡的人,又沉默不言的,有癡傻喃喃自語的,還有嚎哭自責的。
“喲,這都發生什麼事了?
”
聽到熟悉聲音,離敬臻第一時間反映過來,一個箭步跑到牢門的木柱,抱着嘴裡不停的喊着,“月兒,月兒,是爹啊,是爹!
月兒,爹爹是被迫的,你去跟皇上求求情好不好?
爹爹一時糊塗!
”看清楚離月挺着大肚子,離敬臻就覺得還有希望,沐亦博對這個女兒看得很重,自己不是在離月闖金銮殿的時候就知道離月的不同了嗎?
為什麼沒有對她好一點?
“一時糊塗,一時糊塗?
離敬臻你這個一時糊塗,對我還真的沒什麼說服力!
真的,從小到大,你都偏愛離露和離芸萱,于我,你有正眼看過嗎?
這次的糊塗,想必也是為了你的兩個女兒?
”
“月兒,爹爹錯了,爹爹不應該偏心,爹爹保證以後,一定好好待你!
你這一次就幫幫爹爹好不好?
”
“離敬臻,你太看得起我了,你偏心,我不怪你,以為我本就不是你的女兒!
”
“不是我的女兒?
怎麼會呢?
我算過,就是我的女兒!
”
“老爺,你看,我就說過,那賤女人沒個正經!
”離夫人在另一個牢房裡嘶吼。
“她确實給你生了一個女兒,不過,夭折了!
我是她拐回來的!
現在你知道為什麼她會死了吧!
哦,對了,還給你帶了一份禮,帶進來!
”
沒多久,兩個侍衛就壓着離芸萱進到地牢裡。
“不要,我不要進去!
我不要進去!
我要見皇上,這不公平,離月也是離家的人,為什麼她沒有被抓起來!
”離芸萱一個勁地掙紮。
士兵也不為所動,就将她和離府的女眷關押在一個牢裡。
“綠柔,是你殺的?
”
“不不不,那種人,我不會動手,我隻是吓了吓她,誰知道,她承受不起心理壓力,就自己上吊了。
這個還真的沒辦法怪我!
”離月微靠在沐陽身上。
“對了,這個,你的好女兒,應該是知道你們的計劃,或者什麼的,我抓到她的時候,是在城外,怎麼樣,你是不是覺得很驕傲,有一個這麼懂得愛護自己的女兒!
”離月意味深長的指了指離芸萱,一瞬間,離芸萱成為了衆矢之的。
離芸萱看了看,“離月,你皿口噴人!
”
“哦,忘了說了,我不叫離月,我姓靳,蒼雲國靳家的人,我的爺爺是兩朝宰相,靳雲東,爹爹是吏部尚書靳綿河!
記住了嗎?
”
“怎麼回事?
怎麼是這樣!
”
“事情就是這樣!
至于你們,做了錯事,就應該接受處罰!
人就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你們明明知道後果,卻一意孤行,是知法犯法,是愚蠢,一個人的錯,卻牽連全族。
”
“月兒,看在爹爹撫養你十幾年的份上,你就替爹爹求一下情,好不好?
”離敬臻依舊不願意放棄那一絲救命稻草。
“撫養?
十幾年?
喲,說得可真好聽,我靳月,若不是生命力頑強,或許已經是一堆枯骨了!
你現在和我說你對我的養育之恩!
喝,你問問,這個所謂的大娘,何來養育!
何來恩!
”
離夫人,這一刻也後悔了,後悔沒有好好對待離月,後悔自己為什麼嫁給了離敬臻。
“離敬臻,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我當年為什麼要嫁給你!
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是!
”
“這怎麼能怪我,還不是你自己,要攀什麼皇家,把露兒嫁給了大皇子,皇家鬥争隻要一涉足,根本就沒有回旋的餘地!
這下你滿足了!
”
“離敬臻,這個時候你才明白這個道理,已經晚了。
野心膨脹,成功倒好,可惜你們失敗了!
所以注定了悲劇結束!
所以!
你們認命吧!
”
離月離開大牢以後,去了沐亦博的禦書房。
“月兒,想放過他們?
”
“沒有,我隻是和你爹說一句,離家的人,随他處置,僅此而已!
”
沐亦博這邊剛剛把醉醺醺的沐晗送回去!
沐晗是聽到小軒的話,第一時間沖回了家裡,結果沒有找到葉青蘭,沒有回來,青蘭沒有回來!
有快馬加鞭趕到皇宮裡,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對,可是沐亦博都沒聽清楚幾句,酒後劇烈運動,沐晗說了幾句,就暈過去了,還好,宮裡禦醫多,采取了相應措施。
這才剛想休息一下,又說離月到了。
“宣!
”
“父皇,你這是熬夜了?
”
“嗯,老三,撒酒瘋!
”
“撒酒瘋?
你沒看錯?
”
“沒有,那小子一來唧唧哇哇說了一大堆,父皇一個字都沒聽懂!
現在把他安排在偏殿休息!
你夫妻倆有什麼事?
”
“嗯,就是離家那一檔子事,有罪就罰,無罪的你看着辦吧!
”
“丫頭,你沒意見?
”
“我能有什麼意見,又不是我的家人!
”
“不是你的家人?
怎麼回事?
”沐亦博又不明白了!
“月兒,不是離府的人,是蒼雲國靳府,靳綿河的女兒!
”沐陽簡要的說了一句。
“還有這事?
怎麼沒聽你們說!
”
“懶!
”
“呃,丫頭,你還可以再實在一點!
”
“不必了,已經夠實在了!
我很滿意!
”
“你厲害,你說什麼都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