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七百九十六章 剃度出家
“尹莊顔,你還是不要白費口舌了,我不是男人,不會被你的美色和花言巧語所打動。
”
洛清歌冷漠地說了句,環顧一眼這寶殿,“看來,你需要修身養性……”
她的話帶着意味深長的味道,讓尹莊顔有些害怕。
“王妃……”
她一屁―股堆坐到地上,怔愣片刻,抓住了洛清歌的衣角,“求求您,饒過我這一次吧。
”
洛清歌輕笑了一聲,“我和王爺本希望你能夠得到教訓,安分守己,卻不想你的目光總是盯着王府,怕是你一直怨恨我們,才會想要報複我們吧?
”
她冷哼了一聲,“你也不想想,當初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哪會走到今天呢?
走到今天,你仍然不能吸取教訓,你讓我們如何再放過你?
”
洛清歌眼眸一緊,深深地看了尹莊顔一眼,對鳳玉硯道:“玉硯,你去把大師請來,給這位小姐剃度。
”
“好!
”
鳳玉硯一聽,連忙答應一聲,轉身出去了。
“啊!
”
尹莊顔蒙了,居然讓她剃度,她……她不想出家啊!
“不要,不要啊!
”
尹莊顔蓦地站起身,眼底閃爍着陰鸷之色,便要闖出去。
然而,當她奮力撲到殿門上,準備開門的時候,卻忽然覺得身子綿軟無力,整個人趴在了殿門上。
這時候,殿門恰好開了,鳳玉硯引着大師,進來了。
“大師,便是她。
”
鳳玉硯指着尹莊顔說道。
“好。
”
便這樣,尹莊顔在鳳玉硯的扶持下,跪在了佛前。
大師開始給她剃度。
眼見着自己的頭發一捋一捋地落下來,尹莊顔瞪大了眼睛,痛惜不已。
可是,她現在早已無力抗拒了。
洛清歌淡淡地瞧着尹莊顔,捏了捏手裡的藥。
本來不想管鳳侯爺的事情的,但是沒想到這鳳侯爺要娶的竟然是她。
那就不能袖手旁觀了。
“尹小姐!
”
就在尹莊顔完成剃度、也換好了僧衣的時候,鳳侯爺從外面疾步地沖了進來。
“尹小姐何在?
”
一眼見到裡面的情景,鳳侯爺站住了腳步。
尹小姐哪去了?
而這時候,一位身材纖弱的僧人,在大師的引領下,來到了鳳侯爺的面前。
“侯爺要找的是她嗎?
”
這大師問道。
鳳侯爺一瞧,大手立時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
”
他不禁踉跄了一下。
而此時,尹莊顔瞧着他,亦是眼含熱淚,滿眼不甘。
她好不容易才搭上的侯爺啊,眼看着便要成事了,就這樣被破壞了。
“尹小姐,你……”
侯爺難以置信地瞧着尹莊顔,說話都結巴了。
他那邊剛剛休了妻,正準備娶這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呢,這……這怎麼還出家了?
侯爺這心裡落差簡直太大了。
“尹小姐……”
他瞧着這方才還滿頭秀發的豔麗女子,轉眼變成了光頭的尼姑,這心裡着實别扭。
這……這……
他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侯爺,尹小姐自認以往罪孽深重,便想要皈依佛門,潛心悔過,您……請回吧。
”
大師雙手合十,深深地鞠了躬,解釋着。
“你急着來寺廟進香,難道就是為了剃度?
為了皈依佛門?
”
侯爺目光突然變得清冷,讪讪地問。
難怪這尹小姐這麼急着拉他來,原來是早已經做好了決定!
“可你既然做了這樣的打算,又為何承諾本侯?
為何要讓本侯存了希望?
你……你覺得耍戲本侯很有趣嗎?
”
鳳侯爺眼底閃爍着憤怒的光,臉色有些陰沉。
他這會兒似乎想明白了,尹莊顔分明就是把他當做了傻子來戲耍。
尹莊顔瞧着他憤怒的樣子,有些解釋,卻苦于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這都是王妃的手段。
正是王妃給她下了藥,才讓她有話說不出,讓她被侯爺誤會。
這樣,她和侯爺再無可能,不止如此,侯爺恐怕從此後都會恨她吧。
王妃,果然是高明。
尹莊顔暗暗地想着,心裡早已後悔不疊,她就不應該與王府為敵。
弄到這個下場,全都是她咎由自取啊。
侯爺,我沒有戲耍您,我是真的想要嫁到侯府啊!
尹莊顔瞧着鳳侯爺,心裡默默地想着,腳步不由得靠近了侯爺。
她很想把心裡的話告訴侯爺,讓侯爺了解她的心意。
可惜,當她準備靠近侯爺的時候,卻見侯爺眼裡帶着厭棄,恨恨地瞪着她。
“果然是婊―子,婊―子無情!
”
侯爺充滿憤怒地罵了一句,轉身疾步地離開了。
侯爺!
尹莊顔很想追上去,可這兩條腿卻如棉花一般,甚是綿軟。
眼睜睜看着侯爺負氣而走,尹莊顔知道,她再無路可走。
“把人送去尼姑庵,免得在此禍亂人心。
”
洛清歌吩咐一聲,這才帶着鳳玉硯離開了。
“王妃,謝謝您。
”
出了門,鳳玉硯說道。
“謝什麼?
”
洛清歌淡然輕笑,“如今你是我齊王府的人,我豈能不護着你?
何況這個尹莊顔素來與王府作對,屢教不改,我豈能還任她為所欲為?
”
她牽着鳳玉硯的手,“那尹莊顔故意對付你們,恐怕也是因為你與王府結親的緣故。
”
鳳玉硯輕歎了一聲,“恐怕不止如此。
”
“我父親素來喜歡流連風月場所,對這個尹莊顔亦是癡迷,我正是因為此事,才去了青―樓,想要見一見這個女人。
”
說起這件事,鳳玉硯的腦袋裡立時閃現出一張溫柔的俊臉來,她的臉突然就紅了。
見鳳玉硯一時沉默了,洛清歌扭頭一看,抿唇笑了。
“怎麼?
想墨墨了?
算起來他們這會應該已經到了月稽山。
”
洛清歌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對鳳玉硯說的,又像是自言自語,“他們會沒事的,很快就會凱旋而歸。
”
“嗯!
”
鳳玉硯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時候,兩個人已經來到了齊王府的馬車旁。
鳳玉硯剛準備上車,便見母親掀開了車簾,一臉嘲諷,“女兒,方才我見你父親遠遠地走了,他那臉一片陰霾,好像要發火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