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拂衣正色道:“生死有命,本座不會幹涉正常人的生死。
”
顧惜玖:“……你的意思是眼睜睜地看着容徹殺宣帝?
“
帝拂衣一條手臂摟着她的肩膀,語重心長教育她:“碰到這種皇權更疊的大事我們玄門衆人要學會不參與,要學會袖手旁觀,哪怕他們把人腦袋打成了豬腦袋也不能插手。
何況這宣帝雖然本來也活不過十天,但如果他注定要死在兒子手裡的話還是不可改變的。
”
顧惜玖撥拉開他的手臂:“你不要總動手動腳的,一旦成習慣落在有心人眼裡你會直接暴露!
到時候我想給你圓這個謊也圓不過來。
”
帝拂衣輕笑:“放心,在外面我會盡量克制,在這裡又沒外人。
”
“萬一龍司夜或者其他人闖進來呢?
看到你我如此……”
“放心,我自有算計,保證不會讓人看到聽到就是,來,來,繼續看戲。
”帝拂衣将她小臉撥正,并順手遞給她一把瓜子仁兒。
顧惜玖無語,目光盯在他的玉牌上:“你不會常用這個看戲吧?
”
“偶爾。
”他大部分時間會直接參與,需要臨場指揮的時候則讓屬下用這玉牌。
這玉牌堪比最高級的攝像頭,将整個大殿裡的情景都看的清清楚楚,全方位,無死角,也不知道怎麼做到的。
“你這玉牌有幾面?
不會是在各國皇帝的寝宮裡都安裝了一個吧?
”顧惜玖狐疑,望着帝拂衣的眼光有些微妙。
皇帝常召妃子們來侍寝,他的寝宮裡可是常常上演活春宮的!
帝拂衣瞥了她一眼,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不純潔!
本座豈是那樣無聊之人?
隻有特殊時候才會使用它,宣帝這裡這一面也是昨晚剛剛放過去的。
”
他伸手的速度飛快,揉她的頭揉的車輕駕熟,顧惜玖擡手壓下他作亂的小手,似笑非笑望着他:“你說,你是不是曾經在我身邊也放過這種監視玉牌?
”以這個人的性子說不定真能做出來!
帝拂衣一頓,咳了一聲:“你想多了。
好了,我們看戲,看戲!
快看,容徹已經動手了!
”
和帝拂衣料想的一樣,他們說話聊閑篇的功夫,容徹已經喚醒了宣帝,忽悠着他寫遺诏了……
宣帝是個種馬皇帝,妃嫔衆多,兒女也多,除了最出色的容徹,容伽羅,容楚外,他還有五個兒子,那些兒子雖然沒有奪嫡的心,但實力也不可小觑,尤其是其中一個名叫容煥的老七,名氣雖然不如容徹,但他比容徹大,按照長幼順序,就算容伽羅和容楚都死了,順位繼承的也是容煥而不是容徹,所以最好宣帝立了遺诏指定容徹為繼承人,這樣他才能名正言順。
宣帝受到的打擊太大,整個人都有些恍惚,握着筆的手抖抖索索,寫一個字抖半天。
顧惜玖問身邊的帝拂衣:“容徹對宣帝下毒手了沒?
”她剛才隻顧了說話沒看到。
帝拂衣提醒她:“來,你看宣帝的太陽穴,那裡有什麼變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