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你看到了他的死期
皇北宸猩紅的眼死死瞪着白微光,還未開口發出質問聲,暈倒了。
他被下了一種特殊的迷藥,短時間内還會導緻渾身發燙,造成高燒的假象,讓人以為他的暈倒是病倒,而并非是下藥了。
除非皿檢,才會查出藥的成分……
醫生來檢查過,都初步判定少主是高燒,蘇德也沒有懷疑。
畢竟為了婚禮,這些天皇北宸連軸地忙,也沒有好好休息吃飯,會病倒很正常。
白微光晚餐也喝了湯,隻是喝得少,藥效發作延遲了幾個小時。
到深夜的時候,她迷迷蒙蒙也感到頭暈,趴在床邊昏睡過去。
……
白微光像酗酒過後的疼,打開眼,昏暗潮濕的房間,她蜷躺在一張鋼腳床上,附近擺設簡單,她一動,拷着她的鎖鍊碰撞到鐵床欄杆,叮當地響。
她是被冷醒的,全身僵硬地發抖,看到眼前的環境,她的背脊竄過寒意!
這裡是什麼地方?
皇北宸……不在身邊了。
【醒了?
】一道陰鸷的嗓音響起。
大屏幕突然亮起光,皇司夜坐在椅子上,撫摸着手裡的戒指:【白小姐,你不乖啊。
答應的承諾怎能失信于我?
】
白微光臉色冷下來,明白了,是他抓了她――
這幾天他一直讓傭人接洽她,讓她交出竊夢器,隻可惜白微光非但不合作,還找借口讓皇北宸把那個傭人遣走了。
白微光沒想到的是,皇司夜很快又買通了别的傭人對她下藥,再偷偷把她帶出莊園!
【把竊夢器,交給我。
】
【皇司夜,我什麼時候答應過要跟你做交易了?
你哪隻耳朵聽到我答應?
竊夢器我已經扔了!
】
在做了那個夢以後,白微光立即用鐵錘将竊夢器砸碎了,深怕皇司夜知道夢裡的内容。
她不會讓皇北宸就這樣死的,她原本預知的未來都改變了,這次也一定可以!
【哦?
】皇司夜朗聲笑了,【這麼害怕我知道夢裡的内容,其實你不用把儀器交給我……我也知道結果了。
】
【……】
【我這次的計劃一定成功,皇北宸必死無疑。
】皇司夜英俊的臉變得毒辣極了,輕哼一聲。
皇北宸竟敢差點踹斷他的男性驕傲,他絕不會饒恕。
【計劃?
】白微光渾身一僵,明白過來,原來那場車禍是他指使的?
皇司夜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陰沉地說:【不錯,我把你抓了,他一定會出來找人。
我隻要放出一點風聲,他就會掉進我的陷阱。
明天他大婚,今晚我就讓他慘死,讓這場婚訊變成哀悼。
】
【皇司夜――你不會得逞的――他不會死!
!
!
】白微光小臉蒼白。
【是麼,】皇司夜一臉玩味,【那你就不會怕成這樣子。
】
【……】
【你看到了他的死期,很清楚他怎麼個死法。
】皇司夜擡手看了看腕表,【快了,我的人很快會殺掉他。
等他死了,你的奴隸項圈就作廢了,你不是該開心麼?
】
白微光的眼圈發紅:【皇司夜――如果你敢傷害他,我也會殺了你!
】
【他死了,再沒有人成為你我的阻礙,你可以跟着我。
嗯?
】皇司夜暧一昧地看着她,【解決掉他,我會親自來見你。
】
白微光猛地抓起一個花瓶,狠狠地砸向大屏幕:【滾――――――】
屏幕暗掉,皇司夜那張形如鬼魅的臉消失。
白微光渾身發着抖,拼命讓自己冷靜,她不能慌,皇北宸現在還沒有死,皇司夜還沒來得及動手……
她隻要逃出這裡,一切都來得及!
……
趁着上洗手間,白微光虛掩上門,拿起台面上的沐浴露,倒了大半沾滿了一雙手。
她的手腕本來就纖細、瘦,常規的手铐對她來說顯得空大。
她塗滿了潤滑的沐浴露,将手铐拼命往外脫。
手铐銳利的邊緣刮痛她的肌膚,折騰了幾分鐘,她的手留下一道道被劃開的傷口。
沐浴露沾染着受傷的豁口,疼得她抽氣。
眼見着嫩白的手開始浮腫,一旦腫起來,就更難取下了。
白微光拿了條毛巾咬住,阻止她因為痛而發出聲音,不顧一切地脫着手铐。
右手的取下來了,整個手背都是皿印子……她深呼吸口氣轉向左手……
她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救皇北宸,趕在他出事以前聯系他,回到他身邊。
堅強的信念讓她成功掙脫束縛,一對手铐卸下來,她柔嫩的雙腕傷痕累累。
傭人在門外等候得不耐煩,不時催促。
“馬上就出來了。
”白微光将手铐塞到衣袖裡,裝作自己還被拷着,走出盥洗間。
傭人正準備鎖上門,突然一根鐵鍊纏繞住她的脖子。
白微光趁其不備,将手铐的長鍊死死地勒住了傭人的脖頸,一圈一圈地繞緊了。
“呃……咳咳……”傭人呼吸喘不過氣,連呼救的餘地都沒有,徒勞地掙紮了兩分鐘,漸漸窒息昏了過去。
白微光見她不再動彈,一松手,她的身體就軟倒在地。
白微光從沒有殺過人,可是比起皇北宸的命,誰的命都不重要!
她伸出手,小心地探了探她的鼻息,還活着,隻是暈過去了。
白微光松口氣,将傭人身上的服裝脫下來,與她換上。
長發随意地盤起,她在地上擦了些灰,把臉摸得黑黑的,劉海散下來遮擋一些容貌,這才拿走傭人身上的鑰匙串,打開牢房門走出去。
外面就站着守衛,看了她一眼……
白微光故作淡定,毫不露怯,不緊不慢地走出他們的視線……
在走廊盡頭還有一扇鐵門,她摸出鑰匙打開,眼前是往上走的階梯,看來這是個地下室。
想必對方沒有料到白微光能掙脫開那雙手铐,派了看守她的人不多,牢房外兩個,而出了地下室,外面也坐着十幾個遊手好閑的在聚賭。
白微光逃出來還算順利,隻是沒想到關押她的地方在郊區的農家,走出去沒有車輛行人,很偏僻。
六點多鐘,天色漸晚,通過夕陽落下的方向,辨識她現在在西面,而市區在東邊,她得往東走。